清杯酒

佛系写文

【靖苏】无衣

来自@小卓一杯 的点梗,戏子琰*将军苏,非常抱歉,我不仅没严格按照原梗,还写崩了……
为什么这样也能有七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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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
锵——锵——
两声响亮的锣鼓声在喧嚣的螺市街依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妙音坊的大门霎时被你拥我挤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稍稍知晓些内情的人都知道,又到了名旦宫羽姑娘每月一度的主场时刻。宫羽姑娘可谓是近几年金陵城最大红大紫的名角,不仅戏唱得好,人也长得十分标致。爱听戏的人多,爱美人的更多,宫羽受竞相追捧当然不算稀奇,况且她每个月只唱那么一出戏,一出也仅仅持续一个时辰,所谓物以稀为贵,但凡有她出场,总是一票难求。
然而人们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芳容的主角此时却心不在焉,涂两笔脂粉便停下遥望,明显是在寻找什么人。交代完初次登场的武生的老板十三先生见她这副模样,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小主人会来的。”十三先生凑到宫羽身边低声道。女孩子家心思被人点破总有些不好意思,宫羽红了脸,拿脂粉掩饰般胡乱抹了抹。
“十三先生,公子到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进来汇报,宫羽仍然假装盯着铜镜,手上的动作却停住了。十三先生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叮嘱了一句好好准备,亲自前去招待贵客。
这十三先生原本是跟着晋阳长公主随嫁到梅将军府的一名乐师,后来教导梅府独子梅长苏乐理。梅小公子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没几年就把十三先生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后来梅小公子觉得十三先生埋没在府里太屈才了,于是便有了妙音坊。
“小主人。”老人家还是更习惯叫了多年的称呼,梅长苏也从不强求什么,笑眯眯地应了。
“刚刚过去的那个面生得很,新来的?”梅长苏今日同每一次来妙音坊一样绕到后门,不想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上好妆的小生拦住了去路。那人义正言辞教育了他一番,说他不去正门排队对别的看客不公平,听得梅长苏和跟着他的黎纲都一愣一愣的,还是一个认识他的路过的小厮解了围。
十三先生努力眯着昏花的眼辨认,“啊——是,那个是新来的武生,叫萧景琰,今日初次登台。”
“他倒是挺有意思的。”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转头对上十三先生询问的眼神,“没什么,快开场了。宫羽也要好好表现啊。”
偷偷蹭过来的宫羽闻言容光满面,喜滋滋回后台准备去了。
 
今日的曲目都是他喜欢的,梅长苏剥着橘子品着武夷茶,心情相当不错。最后一曲是宫羽最拿手的,梅长苏正准备好好观察观察宫羽有没有什么进步,却被另一个人吸引了目光。
即便是武戏,多也讲究招式,架势要亮出来,动作要好看,流畅性反而没那么多讲究。可那个叫萧景琰的做出来却没有一点摆姿态的样子,梅长苏一眼便能看出那人是认真练过武的。
这么好的坯子,要是能收到麾下,绝对能培养出一员大将。
戏台落幕,梅长苏心不在焉地同十三先生和宫羽聊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一旁的萧景琰。萧景琰并没让任何人帮忙,三两下快速卸了妆,简短地跟十三先生道了个别便走了。他走后梅长苏也没心情多待,匆匆说了几句就往萧景琰离去的方向追去,没追几步就看到萧景琰被一群人拦在了前面的拐角处。
梅长苏果断拉着黎纲躲进了暗巷中。
“公子,那位萧公子明显就是被人找上了麻烦,我们不用——”黎纲话还没问完,就被梅长苏捂住了嘴。
“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水平。”梅长苏嫌弃地甩甩手,也不理会黎纲,专心看着萧景琰。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为首那个一看就是个混世魔王,动作极夸张地撸起袖子,往手心哈了两口气,摆了个阵仗就双手乱舞冲着萧景琰冲了过去。等那人离自己还有两步,萧景琰往旁边轻松一闪,那人便栽在了地上。
“噗。”梅长苏控制不住笑出了声,“真是不给面子,不能换个厉害点的上啊。”
黎纲吃了教训不曾出声,心里却暗暗道,“您这是想帮他还是希望他被揍啊。”
跟着混世魔王的那群人见自家主子被打趴下了,纷纷扬着拳头就要往萧景琰身上招呼,然而萧景琰却举起了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少爷一扔,那伙人便滚做了一团。
“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知道爷是谁吗?爷——”混世魔王狠话还没放完,就被人用折扇抵住了喉头,“你——你你——”
“这位少爷,有目之人都能看出是你招惹人家在先,打不过就想威胁,这般输不起,就是世家风范?”梅长苏装作路见不平的样子。
“你管我呢!别让爷知道你是谁!”
“唰”地一声,梅长苏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了犹自语带威胁的人的眼皮底下,“看清楚了再说话。”
“梅——梅——您大人有大量,今日之事就当没看见。滚,都给我滚回去!我,我也滚。”那人立刻收了不可一世的气势,点头哈腰就跑了。
梅长苏冷笑一声,转头发现萧景琰已经走了。
“喂——”梅长苏赶紧追上去,“我帮了你,不道谢就算了,就这么走了?”
“不过是比谁背景大而已,你和他有什么区别?”萧景琰满是不屑。
梅长苏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他今日刻意穿了一件水蓝色的梅纹锦袍,腰间镶了几块美玉,头发随意挽了个髻,其余散在肩上,手上还摇着一把折扇,活脱脱一副风流少爷的打扮,也难怪萧景琰这样想,“呃...”梅长苏难得有几分尴尬。
“多谢。”萧景琰却在此时突然道,梅长苏仅仅啊了一声,他又续道,“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世上能噎到梅将军的人着实不多,被这么一个看起来相当耿直的人噎,对梅长苏更是头一遭。
“我看你身手不错,如果有意向参与募兵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一番。”梅长苏选择引向正题。
“不必了,我没兴趣。”萧景琰说完又想走。
“哎——”梅长苏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如今大梁内忧外患,好男儿志在四方,何不投身于国?”
“你出身富贵,本就是皇权下的受益者,有人想破坏你赖以立足的朝堂,你自然有责任,也有这个资本挺身而出。我们这些普通人,要是连家都护不好,又有什么本事去谈卫国?”萧景琰也不是全然为气梅长苏,他少年时也曾梦想鲜衣怒马纵横疆场,何况国家有难,他确实也想尽一份力。然而家中母亲还有未成年的妹妹和侄儿都还指着他,他并不认为因国弃家就是负责任的表现。他也会不甘,也会唾弃自己,可他依然要守着这个家。
萧景琰没有料到的是,梅长苏并没有义正言辞指责他一番,那人甚至都没有生气,依然温和地笑着,“你说得对,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无法强求什么。”要是几年以前,梅长苏可能早就跳起来戳着萧景琰的鼻子骂了,可这些年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他也明白不能以他的标准无视人家的苦衷,“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不如交个朋友?鄙人梅长苏。”
梅长苏这个名字萧景琰当然也不陌生,原来名满天下的梅小将军,就是这个人啊。
 
第二日萧景琰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抱着庭生极宝贝的那摞书在跟他侄儿说着什么。
“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不速之客抬起了头,俨然就是昨天那位梅将军。只不过他今日换了一件简单白布衣,头发也端端正正束起来了,“庭生这孩子固然好学,这般不系统没条理的念书反而会阻碍发展。我帮他理了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随时指导。”
“多谢苏先生。叔父好。”萧庭生一板一眼鞠了个躬,抱着他的书喜滋滋回房研读去了。
“苏先生?”萧景琰挑眉。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个教书先生?”梅长苏笑言。
这么一说,萧景琰愈出梅长苏身上的书卷气来,他换上这身装束虽然没那么夺人眼球,萧景琰却觉得这样更顺眼些,“苏先生暗中调查他人住处,还不请自来,似乎不太符合该有的作风吧。”然而他开口还是冷冰冰的讽刺。
谁知却是在一旁沉默做着点心的母亲先回了话,“人家苏先生是你朋友,这个态度是做什么?小苏啊,你以后有空就常来,静姨欢迎你。”
然后站在一旁的小妹也插了进来,“就是就是,苏先生还答应了我吹一曲萧呢,哥你别碍事。”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萧景琰一回家就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怎么这么短短几个时辰自己的母亲和小妹就都向着新认识的梅长苏了?
梅长苏偏偏还挂着一脸无辜的笑容,调皮地眨了眨眼,“静姨和景宁相邀,岂有拒绝之理?不过您二位都误会景琰了,他只是太过惊喜,一时反应不及而已。”
哼,是挺惊喜的。然而萧景琰只能腹诽,表面上却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这样便好。”林静满意地点点头,萧景宁扯着梅长苏的袖子说要听曲子,梅长苏笑眯眯应了。
妙音坊擅萧者不计其数,可萧景琰却觉得他们都不及梅长苏。萧声一起,连萧景琰都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事,忘却自己与那人的隔阂,全心沉醉其中。

梅长苏果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每晚萧景琰回到家,都能看到梅长苏。他有时在指导庭生功课,有时在帮自己的母亲揉肩,有时在给景宁吹曲子,更多的时候萧景琰看到的是四个人其乐融融围坐一桌的情景。梅长苏自然是谈天说地的那个,他也没有刻意渲染什么,光是平平淡淡讲一个故事便能吸引了全部目光。萧景宁时不时叽叽喳喳追问什么,萧庭生虽然很少插话,双眸却是亮晶晶的,林静也笑得柔和,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讲一些她自己年轻时的经历。
萧景琰渐渐觉得有这么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家温馨,却总缺了那么点生气,梅长苏恰恰填补了那点空缺。当萧景琰有闲暇的时候,他也会和梅长苏切磋一番,或是单纯探讨某某兵法,这个时候他胸中都会格外快意。
萧景琰自己都未发觉,他已然把梅长苏当成了家人。
可是他也会疑惑梅长苏目的为何,若只是想招揽他,大可不必那么费心思。萧景琰并不觉得非自己不可。
在梅长苏送给萧景宁一个轻巧的荷包,顺手摸了摸她的头的时候,萧景琰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来的这般勤,不会是看上我小妹了吧?”
他看着梅长苏手里的书咣当掉在地上,那人眼角明显抽搐着,整张脸都是不可思议。
也对,萧景宁才刚满十二岁,梅长苏又不是个怪叔叔,说人家这么早就觊觎上自家妹子确实不太合适。
“那个…我开玩笑的。就是,就是因为想不通才…”萧景琰磕磕绊绊觑着梅长苏的脸色解释,不料梅长苏震惊过后竟绽开了一个极其…勾人的笑意。
“我其实是看上你了。”他越凑越近,与萧景琰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看着萧景琰瞪圆的双目,笑眼弯弯。
萧景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不躲不闪。
还是梅长苏先退了回去,“你可真没意思。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回见。”
萧景琰摸了摸鼻子,视线一直追随着梅长苏直到再也看不到,心里竟生出一股怅然若失。
他果然,不是认真的啊。

接下来的两天萧景琰回家的时候都没有看见梅长苏,母亲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只能回答那人好歹是个将军,大概是开始忙了。
他觉着梅长苏大概是尴尬了,需要两天来缓缓,他自己也需要冷静一下。然而梅长苏越是不露面,萧景琰越是焦虑,当你习惯了有个人天天陪在你身边,有一天他却突然不见了,肯定是会不适应的。
可萧景琰没想到宫羽都能看出他心里有事,他一向自诩波澜不惊,怎么会为一个不知称不称得上朋友的人情绪外露呢?
“你觉得,梅长苏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在宫羽的再三追问下问了一句。
“你说公子啊,”一提梅长苏,宫羽就两眼放光,“他才比子建,貌若潘安;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对我们也特别好,一点都没有大少爷的脾气,也没有大英雄的恃才傲物,是一等一的好的!”
萧景琰心想你这不是专拣了好词来说,实际上什么特点也没说出来嘛,梅长苏分明是着锦衣风流倜傥,穿布衣风华无双,散发俊俏,束发端庄,就是不知披上战袍跨上战马会是何等英姿。他教庭生念书时严厉又温和,给景宁吹曲子时像个邻家大哥哥,和母亲一起又是个体贴的晚辈。而对着自己,那就不是用一两个词可以来形容他的了,他偶尔也会使些小坏,偶尔也会有些孩子气,而且嘴上功夫是一等一的好。
“怎么,”萧景琰神游天外的时候,宫羽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你看上公子了?”
萧景琰猛然一震,原来自己是看上梅长苏了?
“我…”
“我跟你讲啊,我们公子可不是那么好追呢,你需要…”宫羽立马眉飞色舞说开了,萧景琰几次想要打断,均没有成功。约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宫羽总算说得有些口渴,抄起一杯茶就灌了下去。
萧景琰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宫姑娘不是喜欢长苏吗?为何跟我说这些。”
“长——苏——”宫羽颇为暧昧地眨眨眼,萧景琰才后知后觉平时都以哎代那人的自己竟然在这种状态下第一次唤了那人的名字,脸红了。
宫羽毫不客气地笑了,“我对公子是仰慕,仰慕和喜欢可不一样的。”
萧景琰骤然心情好了起来。

虽然萧景琰在跟宫羽聊过之后决定主动去找梅长苏,可今日戏台是他的主场,只得先行忍耐。
他上了台,往观众席中随意一瞥,竟看到了那个让他惦念的身影。
梅长苏总到他家去,却很少来听他唱戏,今日却隐在观众中,认真看着台上的他。
萧景琰强忍住不将目光一直黏在梅长苏身上,他从没觉得一整台戏下来如此紧张如此累,帷幕落下,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头上碍事的道具胡乱扯下,随意抹了两把脸,戏服都没有脱匆匆冲了出去。
梅长苏在等他。
“景琰,”他上下打量面貌不整的萧景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却叹了一口气,“我今日是来跟你道别的。北境告急,明早我便要出征了。”
他等了好久,萧景琰却不发一语,他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天旋地转,梅长苏猝不及防被揽入一个怀抱,唇也被狠狠堵住。
梅长苏睁大了眼,去推那发疯的人,“你做什么…唔…”
唇再一次被压上,萧景琰却并不满足于柔软的触感,舌头撬开微启的唇缝探入梅长苏的领地,汲取甜蜜的津液。一吻终了,梅长苏趴在萧景琰肩上顺气,也不试图推开了,“你什么意思?”
“对你那句话的回应。”萧景琰将人从身上扒开正视自己,“我等你回来。”
梅长苏见萧景琰十分郑重其事,不由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我会的。”他握着萧景琰的手放在那人胸口,承诺道。

戏院人来人往,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萧景琰卸完妆便穿回了原本的衣服混在看客中,端一杯白水装作在认真听戏的样子,实际上却是竖着耳朵听周围看客的谈话。打仗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有时候萧景琰坐一天也听不到什么关于北边的消息,但只要偶尔能听人提起梅长苏两句,说梅将军又怎么用兵如神大破渝军,他嘴角便会不自觉染上笑意,心里想着我的将军就是厉害,骄傲得紧。有时候也会有不好的消息,萧景琰听后心便揪了起来,整夜整夜睡不好觉,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北境,隔两日形势又转为有利,他才放下心来。梅长苏已经走了两月有余,只给萧景琰寄过一封报平安的书信,萧景琰时刻将那张小纸带在身上,也并不时长拿出来,只需知道它就躺在自己的胸口就足够了。这一日萧景琰如往常一般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却听到了让他心头一惊的消息。
“不是前一阵子大渝夜袭梁营,虽然被早有防备的梅将军发觉,却使了阴的让梅将军中了暗箭吗,据说梅将军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那一群人围成一个小圈,压低声音讨论。
“这么机密的事,你怎么知道?”
“夜袭是真,梅将军受伤也是真,之前一直说已经无碍了,但我邻居的兄弟不是梅将军身边的一个小副官吗,他昨日看见他急匆匆赶回来,我邻居问了一句,那副官说北边有事,然后也不肯多说马不停蹄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梅将军福大命大,不可能出事的。”
“怎么不可能?……”
那边的争执还在继续,萧景琰却无心听下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梅长苏,和撑不下去了。梅长苏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受了伤绝不肯好好休养,必然会为了士气依然一马当先。既然渝人玩阴的,箭上有毒并不算什么稀奇,虽然梅长苏提到过他身边有几名神医,可这般不注意,难免会恶化出问题。
现如今朝堂有真本事的将军寥寥无几,不是早就修养得骨头都软了的老将就是靠着家族上位的世袭军侯,有几个有些资历的还都有各自不能离开的战场。梅老将军过世后,大梁足以挂帅北境的就剩梅长苏一人,照此来看,就算朝廷派人,也未必能缓解梅长苏的担子。
“在想什么?”林静见萧景琰回来之后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开口想问。
“是长苏那边…”萧景琰讷讷道。
林静拍了拍萧景琰的肩,道,“想去就去吧。”
“母亲?”萧景琰在惊讶中回过神来。
“母亲不是早就跟你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念家里。我又不是个不能自理的老太婆,景宁和庭生也都大了,我们不该成为你的拖累。”
“母亲!”
“是母亲说错了,不是拖累。”林静无奈地安抚,“那边想必不是小事,小苏不是一直想将你招入麾下吗,你去定会有助益。”
萧景琰这才发现母亲竟然知道这么多。
“母亲保重。”

北境总是比其余地方更早进入冬季,这几日气温骤降,已然落了一场雪。大雪初停,梅长苏不顾劝阻,硬要亲自视察。渝人生于严寒长于严寒,雪地作战的本事定要比梁军强些,梅长苏需要提早定计。
“将军!”梅长苏穿战甲时黎纲甄平不敢阻拦,可见他真的要出营帐,纷纷跪在他面前。
“要是不想吃败仗,就别拦我。”梅长苏不为所动,却也明白两个下属是为他好,不忍心强行唤人将他们拖走。
三个人僵持不下,却有一人破帐而入,紧跟着冲进来一队追兵便要拿人。
“将军!属下失职!”带头的小队长满脸自责,梅长苏惊讶居然有人能从他手下的兵中闯到这里,自然好奇这是何方神圣,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位是我请来的…帮手。”
众人虽觉不可思议,却还是你看我我看你行礼告退。黎纲和甄平也被轰出了营帐,在梅长苏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之后。
“你来了。”看到萧景琰,梅长苏也不想再撑,硬挺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都往萧景琰怀中倒去。萧景琰赶忙扶了人躺在床榻,看他苍白的面容和毫无血色的唇,痛怒之余在梅长苏脑门弹了一下。
“喂!”梅长苏虚弱地抗议。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肯休息,我都不知该敬佩你还是该骂你。”萧景琰将火盆拉的离梅长苏近些,从包袱里倒出一些瓶瓶罐罐,“我母亲原来是名医女,也懂些疗伤,回头让你的大夫看看这些药有没有能用的上的。”
“还好你来了。”梅长苏仿佛没心没肺地笑着,看着萧景琰怎么也看不够,“有把握吗?”
“我缺乏实践经验,本来不该说大话,”梅长苏还是那么看着萧景琰,等着他后面的话,“所以,梅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好,我信你。”

当日梅长苏突然下令由萧景琰全权指挥,众将士不甚理解。然而萧景琰受命之后立刻走向正轨,带领梁军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梅长苏多了时间修养,恢复得比之前迅速很多,有时也指点萧景琰几句。两人配合默契,妙计频出,再加上梅长苏之前奠定的局面,不出一月便锁定了胜局。梁军班师,论功行赏,那位新晋将才萧景琰却坚持辞官不受,只应下了若国家需要随时投身战场。
谁都不会想到名声大噪的萧景琰此刻却在梅将军府中,抱着梅长苏躺在主人的榻上,任由梅长苏在他胸膛画着圈。
“为什么还是不肯做我的副将?莫非萧义士认为委屈了你?”
“为什么那么信我?”萧景琰不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两人僵持着,还是梅长苏先妥协了,“我看人一向准,而且你以为我天天赖在你家就是为好玩的?”
“不是因为看上了我吗?”萧景琰调笑道。
“呸!”梅长苏瞪了他一眼,“还是当初那个耿直的小武生比较有意思。”
“梅将军钦点的这个,换不了了。”萧景琰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我都是你的人了,挂不挂职又有什么区别?你说呢,我的将军。”
有些事我平时可能不会去做,不过为了你,我愿翻山越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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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应该声明一下,昨日@一念成佛 姑娘也用了同样一首诗,这个真的只是撞诗,我两天前就起好了这个题目并不想另想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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