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杯酒

佛系写文

【靖苏最佳助攻】离家出走

关键词:言豫津,酒

帝后设定

默念:所有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

这篇也是提前发的圣诞贺文,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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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出走

“言侍郎请。”
言豫津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苏宅牌匾,又看着面无表情恭请自己的甄平,心下一片哀嚎。
虽然早在陛下自以为偷偷摸摸地召自己进宫时就有所预料,但当真的到了苏宅门口,还是忍不住抖了三抖。

光是一个苏兄就很难应付了,更要命的是,他还是林殊哥哥啊!!!

言豫津初次听到这个大新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苏兄看起来温和却总莫名让他感觉毛骨悚然,原来是他!言豫津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地过滤了一遍他们相处的种种场景,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能再度被送上树的点。

然而现在,言豫津看到梅长苏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的石凳上斟着酒,条件反射性地目测了一下树枝的粗度。
“豫津来了,坐。” 梅长苏笑得如沐春风,递上一盏酒,“昨儿个宅子里新送来几壶秋月白,我想着你向来好酒,就请你来陪我对饮一番,不耽误你的事吧?”

梅长苏一本正经地问着,言豫津也不敢先自出了什么破绽。

“原来苏兄叫我,是为饮酒啊。”他笑呵呵地坐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真是好酒!”

“不然呢?豫津以为我邀请你来是作甚,商讨国事?”梅长苏无辜地眨着眼。

“我以为是宫羽姑娘出了新曲子呢!好久没见苏兄了,不管是为什么都好!”言豫津灵光一闪。

“如果是这个消息,肯定是你来告诉我,”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两人天南海北闲聊一阵,从远在南楚的萧景睿的近况聊到螺市街新开的店铺,唯独没有提国事,和身在皇宫里的那个人。梅长苏许是顾念着身体,并没有喝多少,而言豫津已经不晓得自己被灌了多少杯酒,好在他一向酒量不错,还能撑着清醒的头脑。

又过了一阵子,梅长苏笑容一敛,突然正色道,“其实我今天叫你前来,是因为明日就要走了,把酒言欢告个别。”

言豫津在梅长苏收了笑容的时候就打起了精神,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苏兄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廊州去,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黎纲他们在收拾东西?”

梅长苏这么一说,言豫津才想起自己穿过堂院时确实看到几个人抬着箱子,然而那时并没有在意。

“可是苏兄,你可是大梁的皇后啊,怎么能说走就走,这,这于礼不和啊!”

“豫津成了礼部侍郎,倒也把礼字挂在嘴边了。”梅长苏答非所问,掩唇低笑。

“苏兄,我没在开玩笑!”言豫津急得快哭了,这陛下召他进宫出主意哄人,结果人还没开始哄就跑了,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跑的,这陛下要是发起怒来,他可真是有嘴说不清啊!

你们两个,吵吵就吵吵,闹那么大作甚!

“我也没在开玩笑。我触犯龙颜,陛下都将我轰出了宫门,我要是还死皮赖脸不走,万一天子震怒,直接一旨赐死,这帝王心我可赌不起。豫津,看在你我相交一场,便放我一个活路,苏某感激不尽。”

言豫津整个震在了原地,他仔仔细细观察梅长苏的神情,平静之下却透着隐隐的焦虑和痛苦,眼角都是下垂的,唇间隐隐可见齿印。

完了,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言豫津再也顾不得萧景琰让他不透口风的叮嘱,急急道,“苏兄,你真的误会了!陛下对你几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呢?他,他不见你,一定是觉得自己错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当年父帅和先帝多好的交情,还有你父亲言侯爷,还有谢玉,可结果又是怎样呢?”说起父辈间的恩怨,梅长苏更是一声长叹。言侯将往事讲给言豫津的时候,虽然轻描淡写带过,他也不是听不出来兄弟情义烟消云散的无奈。

“苏兄,陛下不是先帝,你怎么对他没有信心呢?”

“原本是有的,可这次他丝毫不留情面,我又有什么笃定的资本?”

“陛下这几日只是在筹划秋猎时给苏兄一个惊喜!”言豫津咬咬牙将真相吼了出来。

“原是这样啊——”梅长苏方才还愁云满布的面容立刻阴霾尽扫,双眸如狐般眯了起来,“他想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言豫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禁在心里唾弃林殊哥哥就是林殊哥哥,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呢?!

“就,就是亲自去马车挑了匹好马,让我找行家打了把适合苏兄的弓。”反正说都说了,不如招全了吧,言豫津还是怂了。

“今日,多谢言侍郎赏脸陪我饮酒了。”

“不敢不敢,皇后殿下,微臣告退!”

言豫津嗖地窜出了苏宅。

 

萧景琰推开了旧府的府门,心中一阵忐忑,他一个时辰前突然收到了梅长苏的消息约他在靖王府一见,不知何意。言豫津已经提前告知了自己梅长苏知道了他暗地里的那些动作,然而时间紧迫,萧景琰并不想错过可以和梅长苏相处的机会,尤其是在吵架冷战了几天之后,便匆匆处理了政事赶来。

现在想想,那时候和梅长苏吵的原因真是幼稚,不过是秋猎在即,现下四方朝梁,梅长苏跃跃欲试大展身手震慑邻国来使,然而萧景琰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肯让人出这个风头,拿一国之后不肯随意参加猎赛为由,将梅长苏的提议驳回。梅长苏那时大约也是真的被这个理由气到了,而自己听了那句“景琰,我虽是皇后,倒底是个有志气的男儿”便一瞬间失了理智,吼了句“我知道皇后这个位置委屈了你,你一直心有不甘,好,是我任性,是我强留了你,你要走便走吧,去追求你的自由!”

然后梅长苏像是不认识他般盯了自己好几十秒,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害怕,害怕长苏不愿做这个皇后,他一向怕拂了他的意。

反而越说越糟糕。

梅长苏抱着把大铲子在树坑里挖着什么,萧景琰见状,赶紧上前接过铲子,心疼地擦掉梅长苏额间的汗珠。

“要做什么,我来吧。”

梅长苏也没和他争,欣然点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你开府建牙的时候府里本是有棵桂树的,只是我喜欢梅花,硬要你拔了那棵树全换上梅树,你自然答应了我,我又嫌可惜了那一树桂花,便提议用花瓣酿酒。”

少年人总是喜欢由着自己的喜好,萧景琰宠林殊宠到了天上去,林殊的要求,他只会怕做的不够好,怎么可能会拒绝。两个少年集了几篮子的桂花,央着现在已是太后的静嫔学了酿酒的方子,尝试了好久,总算成了一壶。

“你想把它挖出来?”

两人约定好了将酒坛子埋在树下,十年后一起品尝,然而仅仅不到两年,赤焰案爆发,林殊再也没有回来。

萧景琰将所有能收集到的带有林殊气息的东西都保存起来,不敢擅动。

“虽然晚了几年,但也不迟。”

又十三年,林殊化作梅长苏归来,敛了全部的锋芒,却依然成为照亮萧景琰心底的光。

“尝尝?”甫一掀开盖子,酒香便透过壶口溢出,萧景琰将酒坛子递给梅长苏,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回手自己先灌了一口。

“嗯,应是可饮,不错。”他仔仔细细咀嚼着口中的味道,确定没有异常,方将酒坛子重新递给了梅长苏。

“你呀。”梅长苏只是挂着浅浅的笑,自己也抿了一口,“确实不错。”

“长苏,你...不生气了?”萧景琰小心翼翼地问。

“我要是生气就不会叫你出来了。那日我离开,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准备留我。”

“是我糊涂,我不该说那种话,但我,我是真的怕委屈了你。”

“景琰,”梅长苏抬手抚平萧景琰无意识皱起的眉头,“我既答应成为你的皇后,就说明我不觉得委屈,你还能埋没我?况且就算是为你,委屈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景琰为林殊背了十余年的黑锅,后来又被林殊骗了十三年,即使故人归来,却不肯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放你独自哀伤,独自撑着,再后来又执意抱着一去不回的念头去北境,不肯考虑萧景琰的心情,那才叫委屈。”

“这是林殊欠萧景琰的,也是林殊心甘情愿还的。林殊愿意陪在萧景琰身边,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决定了,后来辗转归来,为赤焰,为林府,也是为了你。”

那一年你我埋酒树下,我在心里说,这十年,我要成为靖王府堂堂正正的主人,不管这条路多么难走,林殊心悦萧景琰,矢志不渝。

“小殊...”萧景琰喃喃地唤着,他还是第一次听梅长苏表明自己的心迹,直率如林殊尚且掩藏了自己的感情,何况梅长苏?

原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林殊欠萧景琰的已经还了,那么萧景琰欠梅长苏的呢?”梅长苏话锋一转,眉梢眼角藏了几分促狭,“梅长苏可是无端被卷入的,还得承受萧景琰的责骂怀疑,多委屈啊。”

萧景琰一愣,随即明白了梅长苏的意思,也笑了。

“景琰对先生多有得罪,那么就请先生盯着景琰,借机讨回来罢。”

“现在,我只想讨回我的马和弓,秋猎在即,总该准备一番。”

“可是言侍郎告诉朕,皇后污蔑夫君主上,是不是应该先治个罪?”萧景琰眉峰轻挑,将正欲逃跑的梅长苏揉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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